因此就學了過來，倒也學得鼻子是鼻子，眼是眼的，蝶衣自己做的調料被別人誇讚了之後，信心倍增，她總是喜歡得意的詢問客人，是多些辣椒呢？還是多些花椒？是喜歡吃鹹的呢？還是喜歡吃淡的？

“你們家肉串還有那麽多講究呢？”

那白白嫩嫩的胖子聽著，口水都快流了下來。再加上那邊的調料一撒，羊肉的香味香飄四裏，他們兩個都已經迫不及待了。

“我們喜歡吃偏鹹一點的，多放辣椒，我這兄弟喜歡吃辣的！”

哥哥很為弟弟著想，他說完這話也吞了吞口水。

蝶衣見慣了客人這樣，掩嘴笑了笑，把剛剛不愉快的事情拋之腦後了。

“哎……老板娘，要不然再給我們加五十串吧！”

“竹竿子”他實在按捺不住這香氣，頓時食欲大增，連忙又要了五十個。

這倒為難蝶衣了，“恐怕你們再要那麽多，也是吃不完的，不如你們少要一些吧……”

這老板娘可真是奇怪，旁人家裏來的生意，都是樂不思蜀的，可偏偏這老板娘卻勸著他們少要一些，難不成就如此的視金錢如糞土嗎？

“哈哈哈……你們家倒是獨特呢，我們想多照顧一下你們的生意，怎麽老板娘還不肯賣嗎？”

他們兄弟兩個倒是和氣，因此蝶衣也同他們說的多些，“我哪裏是舍不得賣給你們！只是你們看看，我剛剛還沒有穿那麽多呢……恐怕把所有的都加上也不夠你們的！”

下面的盆裏還放著很多羊肉塊兒和很多竹簽子，他們都是現做現串的，剛剛的小插曲打擾了他們串簽，蝶衣看了看那一大盆肉，有些為難。

“哎……這都是小事情，反正我們哥兩個也沒什麽事，但是幫你串就是了……”

“竹竿子”他十分爽快，甚至準備蹲下就開始串串，蝶衣立馬阻止了他們，“這可怎麽使得你們是客觀是過來吃東西的，哪裏還有讓你們幫我們做活的道理！”

蝶衣死活不肯依，正好這個時候羊肉串也上來了，這兩個人看著王楚元一直都是鐵青著個臉，他們也就不敢再造次了。

“那我們就先吃著……不夠了再給我們隨便加一些可好？”

這個理由並不過分，蝶衣當然答應了。

這兩個人消滅的很快，別看那個“竹竿子”瘦瘦的，瘦得皮包骨，但是胃口可真不小，一口一串就能擼下來，如此大的飯量，看著蝶衣目瞪口呆。

倒是那個白白胖胖的，吃的很斯文，他拿著一個竹簽子能吃很久，可這麽些個竹簽子也沒有扛得過那個“竹竿子”那樣的胡吃海塞。

等胖子再去準備拿一串的時候，卻發現盤子裏剩下的都是竹簽子了。

“哎……我的哥，你吃的也太快了吧，也不知道給弟弟留一些？”這胖子有些惱了，他眼巴巴的看著“竹竿子”正準備將最後一串塞進嘴裏。

幸好這個“竹竿子”是個有良心的，看到自家弟弟眼巴巴的瞅著，他連忙把手中的那一串遞給了胖子。

“哥哥我一直沒控制得住，吃得快了些！得了得了，是最後一串就給你了。”

蝶衣讓他們兩個人為了爭一串羊肉串鬧的……更加覺得信心倍增，前所未有的自豪和滿足。

“二位客官不要著急，新鮮的還在烤著呢。”

蝶衣她寬慰了這兩個人一句，又將剛剛煮開的開水給他們一人倒了一碗。

“客官小心，這水很燙的。”

他們二人吹了吹碗上的煙氣繚繞，那個胖子笑瞇瞇的對哥哥說了聲，“哥哥……你今晚帶了銀兩嗎。”

那“竹竿子”兩眼一瞪，“怎麽回事？難道不是你裝著錢袋子的嗎？”

胖子苦惱的搖了搖頭，“真糟糕，我竟然把錢袋子落在客棧了！你說說這可怎麽辦呀……”

說完又去看了一眼王楚元，想到剛剛那個人骨頭“哢吱”的一聲脆響，兩個人不禁瑟瑟發抖。

“來了！沒有給你們湊夠那麽多……只有四十串，你們先慢慢吃著吧。”蝶衣很熱情的把串串放到他們面前，可這哥倆好像沒有了剛剛的熱情，他們兩人面面相覷，好像是在想辦法。

蝶衣倒是專心的串羊肉串，沒有發現他們的異樣，王楚元也忙活來忙活去的，只聽見那個胖子朝哥哥說了一聲，“要不然我們跑……三十六計，跑為上！”

這瘦弱的就嘆了口氣，“可我們這一跑不打緊，人家肯定以為我們是來蹭吃蹭喝的！這可真是難為情。”

“哥……如果你要不跑的話，說不定你這胳膊就沒了，你看看你瘦弱的！”

胖子攛掇著哥哥，也主要是因為他自己不想缺胳膊短腿的，畢竟他們現在還是尚未娶親，到時候可怎麽好……

“羊肉串要趁熱吃，千萬不能涼了……羊肉膻味很重的！”

蝶衣一擡頭，看到他倆正在竊竊私語，面前的羊肉串動都沒動，因此貼心的提醒了一句，那兩個人立馬客氣的笑了，“哦……我們明白的！多謝你的提醒。”

可沒過多久，那個瘦子好像是在自言自語，“哎呀……你說對面王胡子的那個烤餅，撒上密密麻麻的蔥花烤出來的，要是再卷上，這羊肉串是不是美絕了！”

那胖子立馬答應了一聲，“哎！的確是啊，我怎麽沒想到呢。不如咱們去買個烤餅再過來吃吧？”

兩個人一唱一和的，像是在唱雙簧，主要就是說給蝶衣聽得。

“那個，老板娘……，我們兩個人先去對面買個烤餅，待會再過來吃吧！”瘦子沖著蝶衣說了一聲，他們還不敢和老板打交道，所以覺得還是老板娘好說話些。

“那你們就去吧！”

蝶衣也是個爽快的，沒想到他們兩個人要吃霸王餐，所以頭也不擡的就答應了他們兩個人的要求。

這兩個人得了準許，像是腳底抹油一般，立馬就逃走了，王楚元一直悶聲的打掃衛生，直到一刻鐘之後他們還沒有回來，王楚元只是同蝶衣說了一聲，“白瞎了，我給他們穿的幾十串羊肉串……這兩個小子竟然敢吃霸王餐。”

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遇到過一次兩次了，平日裏就算送出去的也不止這些，所以也算不得什麽大事，但是蝶衣剛反應過來，她大喝一聲，“只是該……忙活到現在竟然一文錢也沒掙到！”

“罷了罷了，今天收攤回家吧！你這羊肉串也別串了。”

王楚元倒沒有覺得心情不好，只是覺得這兩個小子實在不是人，和老板娘熱絡的說了那麽多，竟然吃了人家那麽多串肉串，一分錢也不帶給的。

“你說的也是！今天真是倒了黴了。”

蝶衣她把手裏的肉一扔，就開始幫著王楚元一塊收攤了。

蝶衣率先進門，將煤油燈給點上，她又幫著王楚元把東西都收拾齊全了，燈光下看著王楚元的面容，反倒十分動人，蝶衣想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那麽久，從來沒有出現矛盾，王楚元一貫都是事事護著她，不願意讓她受一分一毫的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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